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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(1 / 2)

失败品从里面衝出来,荣一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,人就被撞飞出去。

他的后背撞到墙上,又重重跌落,肚子上破了一个洞。

袭击他的人不知道和什么基因结合过,肩头长着粗壮的骨刺。森白的骨刺上,血沿着尖部往下流。

荣一金试图站起来,可肚子太他妈疼了,眼看着那玩意儿又要朝他发起攻击,急忙爬起来闪身进了旁边的门内。

门内满是血腥,他屏住呼吸,用指甲勾住墙,在那东西衝进来的瞬间落下去,抱住他的脑袋,两根手指插入他的眼睛。

——

凌晨两点,攸关蜷缩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。

他看了眼张卯的状况,蹑手蹑脚地离开病房,想去楼下的小花园里转转。

乘坐电梯来到一楼,刚迈出去,两辆担架床一前一后的从外面的救护车上下来。从被子的形状看一个体格瘦弱,一个健壮魁梧。

攸关有点好奇到底是谁,踮起脚尖一看,嘴角一抽。

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。

老变态肯定又犯病了!

张海山的状况差到了极点,血不要钱似的从他嘴里流出,被子下的身体颤抖得厉害。跟着担架床移动的医生护士一直在喊他的名字,试图让他保持意识。

攸关垂眸,看向从自己前方经过的另一张床,鲜血染红白色的被子,里面的人不是荣一金还能是谁。

今天这是唱的什么戏,一二三到齐了。

逛花园哪里有看戏有意思,他脚下一转,跟着就要挤进张海山所在的电梯里。

“你等下一趟。”戴口罩的医生说完,伸手想把攸关推出去。

“医生我尿急,得马上上去才行。”攸关侧身躲开,飞快按下关门键,下一秒,电梯开始上升。

那名医生狠狠瞪了他一眼,觉得这人脑子有病。

张海山的眼皮颤颤,从裂开的眼缝中窥到几道模糊的人影。他遮在被子里的手抬起,想要握住什么。

医生忙低下头,将耳朵贴到他嘴边,同时把自己的手伸过去,握住张海山的手。

说话声音太小,攸关什么也听不见。

很快,医生直起身,电梯也到了。

看着那些人把张海山推出去,攸关慢慢停了下来,他看见担架床一路直行,被推进了张卯的病房,而外面看守的人也从之前的两人增加到了六人。

有猫腻。

攸关舔了下唇,趁看守人没注意到自己摸进一间空病房。他轻轻合上门,从窗户翻了出去,踩着楼下窗户延伸出的水泥雨棚缓慢移动。

病房中,张海山被放置在张卯的病床旁。

两张床中间的仪器被搬走了,两人的手耷拉在被子外,手指碰在一起。

戴着氧气罩的张卯像是感应到什么,突然睁开眼睛,偏头便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

是父亲,可是今天的父亲比之前更加憔悴,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在快速流逝。

落水昏迷后,他一直在做梦。

梦见自己第一次踏进宽敞明亮的家,面对陌生环境的他有些害怕,想要去拉父亲的手。

父亲冷漠地推开他,“我把你领回来,并不是想要一个懦弱无能的儿子。”

后来他长到六岁,第一次见到余纵。

余纵和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,余纵那时候很粘他的父亲,也爱撒娇,不小心摔倒他的父亲会把他抱起来,问他疼不疼。

他真的好羡慕,回家路上假装摔倒。

父亲没有抱他,而是居高临下地看他说:“你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废物。”

梦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一晃他十四岁了。他不再哭,不再闹,不再用各种蹩脚幼稚的方式去吸引大人的注意。而是靠优于常人的智商,成了父亲的骄傲。

为了留住父亲的目光,他近乎疯狂的执着于研究,人鱼也好,丧尸也好,都只是吸引父亲的工具。

那天,父亲终于夸他了。

他不再骂他是废物,而是笑着说:“你不愧是我的儿子。”

“所长的心跳骤停了!”一名女护士惊叫道。

戴口罩的医生抬眸,摘掉口罩,脱了白大褂,里面的浅军绿色衬衣分明是研究所的衣服。

随后其余人也脱掉了碍事的褂子,露出本来面目。

“所长交代过,一旦他病危到无法救治的地步,就将他的血注入张博士的身体里。”假医生看着半睁着眼睛的张卯,情感真切,“博士虽不是所长亲生的孩子,但一直将他视如己出,他们的血型相同,输一点血没关系。而且只有这样,两父子才能永久相伴,所长也能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。”

几人相互协作,简单的消毒过后,将注射器扎进了张海山的静脉中。

抽出的血颜色很深,是暗红色。

攸关看得啧啧称奇,正想跟系统讨论一下,被注射了血液的张卯忽然浑身抽搐。他的手脚用力,腰身朝上挺,整具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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