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的轻快感受。p大真的挺大的,两人在里边走得身上都有些发热,这才到了食堂。杨峥南说要带她吃p大有名的鸡腿饭。两人排了一会儿队,又在他们三人的打工人小群里跟jenny互道了新年快乐,抢了几圈儿红包,这才终于轮到他们。两人落了座,聊了会儿工作相关的话题。杨峥南又提起他们团队在招人,看着要求和梁倾很吻合,问她有没有兴趣跳槽。杨峥南在的所是家美国律所在北京的分办公室,待遇确实是数一数二,客户也都是响当当的。梁倾只说再考虑考虑,毕竟在这一家两年不到。杨峥南问她,“梁倾姐,你本科念的文学,怎么研究生想起来转法律了?”“学文学的有几个吃得饱饭的。”梁倾笑。“你呢,你本科成绩那么好,怎么没想着在本校读研?”“我还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。想先到处看看。”“还以为你要在律所定下来呢”“说实在的”杨峥南抬起头,他的眼睛亮亮的。“这种做一颗光鲜亮丽的螺丝钉的事儿,我好像谈不上多喜欢。我从大三暑假就开始在所里工作了,算一算也有一年半。与其说喜欢,不如说责任感驱使,要尽量做好 所以,也许明年我会想到处走走,旅游,给自己放半年假什么的,或者出国念书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:“梁倾姐你有没有一种感觉。”“什么?”“在写字楼里关得太久,人会有一种惯性,像是被遮住眼睛只能看跑道的赛马。”他打了个奇怪的比喻,接着说,“偶尔脱离这种惯性,就会觉得很不真实,整个人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。而且看到大家都继续在那种惯性里拼命往前走,你又不得不重新也把那种惯性捡起来 所以我经常回来学校打球,多少有点逃避的意思,但在这里我才没有觉得被那种惯性追赶。”梁倾懂得他在说什么。“你家人怎么说。”“我父母向来是挺支持我的决定的。我大四的时候放弃保研,辅导员电话都打到我爸妈那儿去了,他们都没说什么。我妈生我生得晚,年底就准备提早退休,说明年要是我找不到旅伴,她乐意跟我一起。”可真羡慕。身后有人支撑才有这份取舍的底气。梁倾想起自己快毕业的那一年,恍如隔世。 又何止是生活的惯性,更多的是被洪流裹挟的挣扎感,连露出头呼吸一口都难,没有‘停下来’的能力,也没有‘到处看一看’的心情。两人又聊了些杨峥南的旅行计划,梁倾便准备往东边回了。她和何楚悦约好了要去给姚南佳挑新居礼物。杨峥南又将她送到大门口。告别的时候他问她:“梁倾姐,我去南城玩儿能不能还找你吃饭呀。”梁倾自然答应。上了地铁,提示有条微信进来,是杨峥南的,说‘梁倾姐,忘记跟你说新年快乐了!’‘新年快乐小朋友!’梁倾也回。作者有话说:今晚还有一更 体贴和何楚悦在东边的商场会和。不过几周没见,却发现她换了个发色,染成了特别前卫的银灰色,和她极有默契,穿了件黑色大羽绒服,从头裹到脚,蹬了双黑底起红色玫瑰花的马丁靴。梁倾说,你们搞视觉艺术的打扮都跟别人不一样。何楚悦冲她抛媚眼说,新年新气象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