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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(1 / 3)

樊莱晚上真的没继续留在四柱烟,当然,她也没让纪景清得逞知道她如今住哪儿。

反将佘仪然一军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。

说白了,佘仪然这么能折腾,不就因为她身后有徐少勖。

所以樊莱从来不认为当初她们被逼迁店、现在她又差点被绑架都是佘仪然一个人的功劳。

她再也不会相信徐少勖,也不会再保留一丝对那个男人的年少憧憬。

佘仪然固然是个贱货、毒妇,可脚踩两条船还敢做不敢当的虚伪男人更可恨。

那天晚上的险境发生后,樊莱就猜他们会有后手。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或者说,他们是早有准备。

朱玲玲告知樊莱,今天早上有监督局的人突然造访,说有人举报他们进乡宁的菜品中放有致瘾成分的食材。

一开始朱玲玲没在意,以为就是同行间的恶性竞争。可下午的时候,有桌客人在店里吃饭,男主人突然发作,嚷嚷这家店一定是放了什么致瘾的东西,才会让他家的老人小孩天天嚷着要吃进乡宁。

这一闹动静不小,樊莱果断让朱玲玲赔偿店里其他客人的损失,并让她们安心营业,不要受影响。

可明白人都立马察觉到,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诬陷。

它不是场狂风暴雨,而是一点点掀起风波,晃动根基,最后期盼进乡宁自己坍塌。

樊莱让人仔仔细细检查过厨房的每一样食材包括器具,和监督局的工作人员一样,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异样。

但无风不起浪,只要有了开端,事情就会开始变得复杂,乃至极可能突然一个不小心就偏离了掌控范围。

樊莱知道现在进乡宁是众矢之的。

同行、监察人员、小人都在暗处死死紧盯,她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。

纪景清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放弃缠着樊莱。

徒然从樊莱那里听到李轻筠这个名字就够他诧异的,虽然他还未明白,为什么他会有种被捉奸的感觉。

但李轻筠有个同样搞软件开发的未婚夫这件事,他的确是蒙在鼓里,更别提李轻筠找谁不好偏偏就找上樊莱要她去弹琴这件事。

樊莱钢琴弹得好,他知道。

可说到底,那个宋阮才是“来送琴房”的主理人,技艺肯定比樊莱高超。

李轻筠无非就是狗眼看人低,故意羞辱樊莱。

纪景清忽然觉得很棘手。

李轻筠这个女人,他再了解不过。

她高傲、自大、好胜心极强,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,不会眼巴巴找到樊莱故意说自己有个搞软件的小老板未婚夫。

他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弄明白,有些话也必须说清楚,否则就会像上次那样,因为区区一块表,就搞得天崩地裂。

他想是的,他离不开樊莱了。如果樊莱不要他,他的天就崩了,地就裂了。

和李轻筠约在进乡宁见面。

地点是李轻筠选的,纪景清觉得进乡宁很耳熟,但好像只是先前和几个老板喝酒的时候听他们提过一嘴,所以才会有种怪异的熟悉感。

私房菜、乡土风味,他没什么兴趣。只是默默记下哪个大老板好这口,他就对症下药。

只是谈合作没轮得到来这里吃饭,被前女友约来了。

“听说这家私房菜馆很火,算是南州近几年数一数二的饭馆了。”

纪景清想抽烟,但忍住了,不是因为对面坐了个仙女儿似不食烟火的前女友,而是墙壁上贴有醒目的“禁止吸烟,违者罚款一千”的标志。

他心里挺乐的,觉得这老板真毒啊,一千?也真敢写。

要是十几岁的纪景清,肯定就摸它的利群出来大摇大摆地点上,然后再到这家店的老板面前,贱兮兮地冲她吐烟圈。

不知怎的,想想就挺爽。

一千,也不是出不起,他这人就好惹事,喜欢看人家吃瘪的样子。

李轻筠看他嘴角微扬,愣了愣,目光扫了眼那个标语,说:“你要实在想抽,也可以抽。毕竟一千块对于你而言,根本算不上钱吧。”

话音刚落,旁边就有服务生小心翼翼又十分恪尽职守地对那桌抽烟的男客人说:“先生不好意思,这是我们第二次提醒您了。店里有规定,不能吸烟,违者一千元。”

男人顶着个啤酒肚,眯着老鼠眼当即就从钱包掏出不止十张大红钞票,随手一甩。

“一千块?老子再白送你十张。”

女孩脸色窘迫,低头欲哭忍泪,蹲下来开始一张张捡钱。

纪景清忽然脸色发沉,很想见义勇为,热血里一股躁劲。而对面那个女人,面色清冷,斜睨着捡钱的服务生,高高在上。

他眯了眯眼,想起她的上一句话,觉得这个曾经和他耳鬓厮磨过的女人十分陌生。

不,其实李轻筠一直是这样的人。

她清高傲气,并且从不觉得自己应该走入尘世。

“不敢当,一千块不是小数目,再多加一点,够抵我们公司清洁人员的工资了。”他不紧不慢给她和自己倒茶,极尽绅士风范,叹气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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