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包,宋鸾这天晚上还是想给他准备一个,她这个当娘亲的,过年不能什么都不给孩子准备。
她将林嬷嬷叫了进屋,问道:「识哥儿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玩意吗?」
林嬷嬷从识哥儿刚出生就开始照顾他,比宋鸾还瞭解识哥儿的喜好,她答道:「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,平日里就爱看书。」
识哥儿话也不多,以前多是丧着脸不吭声,这些日子话才逐渐多了起来。
宋鸾有些为难,又问:「那你说我送他棋盘他会喜欢吗?」
林嬷嬷如实答道:「只要是夫人送的,他都会喜欢的。」
宋鸾愁眉苦脸,「不行,我再想想。」
想了好半天,宋鸾灵机一动,识哥儿过完年也要上学堂了,她针线活虽然不行,但是缝个小书包还绰绰有余。
宋鸾立马吩咐林嬷嬷准备好针线,她埋头缝了整个下午,才勉强做出个像模像样的小书包。
傍晚的时候,赵南钰让人带话回来,说是晚归。
宋鸾便没等他,和识哥儿一起吃过晚饭。没多久,林嬷嬷将她惯常喝的药端了进来,看着她一口不落的喝光才放心。
宋鸾已经习惯了药的苦味,眉头都不皱就能直接给灌下去。转身一看,腿边的识哥儿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她。
她一惊,「这是怎么了?」
识哥儿自行抹干净眼角的水光,闷声道:「我没事的,娘亲。」
他只是想起来那天看着一盆盆血水从母亲的屋子里端出来,那太可怕了。血腥味和药味充斥了他的脑海。
宋鸾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己了,心里一暖,她拿出下午做好的小书包,连带着红包一起递给识哥儿,「看看,喜欢吗?!」
识哥儿捏紧了小书包的带子,这个小书包刚好能装进他上学堂要用的书,外表和其他人都不一样,他又笑了,重重点头,「喜欢的。」
宋鸾看他开心,自己心情也变好了。
嗯,甜还是她的心肝宝贝甜!
宋鸾低声把识哥儿给哄睡着后,赵南钰还是没有回,林嬷嬷问她要不要等他回来?
她摇头,「不等了。」
林嬷嬷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。
宋鸾灭了纸灯,闭上眼睛莫约半柱香后还是毫无困意,她又一次失眠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宋鸾听见门边传来的动静。
赵南钰裹着一身清冷之气推开了房门,外间有人给他抬了热水,姑娘掐着嗓子说话的嗲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,「少爷,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吧。」
这是冬卉的声音。
宋鸾蹭的从床上坐起来,眉尖直跳,这俩小贱蹄子下手还真快!才来的第一天就急匆匆的往赵南钰身边凑。
赵南钰面若冷霜,声音冷的像千年寒冰,「滚。」
冬卉咬唇,还是不死心,这么好的机会,她实在不想放弃,平时很少见少爷高声说话,更没有听见他叫人滚过。
她红着眼睛,蒲柳之姿,道:「让奴婢伺候您吧。」
赵南钰脸白的吓人,冷冷的横过去一眼,怒道:「林嬷嬷,把她给我带出去,不遵守主子规矩的人,直接打死。」
林嬷嬷心猛地一跳,也没想到赵南钰回来就下了狠手,竟然是要直接把人给打死。
冬卉吓得直接跪下了,哆哆嗦嗦的求饶,「公子饶命,公子饶命。」
赵南钰摆摆手,「带出去,发落了吧。」
饶了她一命,但也没什么好下场。
宋鸾听着听着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,反正她也睡不着,穿上鞋走出去,就当自己是去看笑话了。
赵南钰已经坐在屏风后的浴桶里,衣服高高挂在上面,宋鸾拧眉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她仿佛闻到了血的味道。
她的脚步声很轻,刚走到屏风边,里面的男人厉声道:「滚出去。」
宋鸾扬眉,探出个脑袋,「哦,那我滚了。」
赵南钰没想到会是她,这么晚了还以为她早就睡下了,他刚回院子林嬷嬷就告诉他,宋鸾没等他自行先睡了。
说不失落也不可能。
赵南钰愣了一瞬,语气不自然的解释,「我不知道是你。」
他怎么舍得叫她滚呢?
宋鸾转头就要走,被人从身后握住手腕,给拽了过去,她狼狈的跌在浴桶里,温水打湿了她的脸颊,她抹干净眼前的水,张大嘴巴刚要说话,被他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痕给吓到了。
赵南钰受伤了,看伤口似乎是被人刺了一剑。
宋鸾动了动唇角,「你……没事吧?」
赵南钰将她的手掌心放在自己胸口的伤处,用力往上面按了一下,「有点疼。」
这么狠的自残行为不疼才怪!
宋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想要从浴桶里爬出去,可这人即便是受了伤力气也很大,立马将她捉回怀中,疲惫的靠在她身上,轻声问:「怎么没睡?是不是在等我?」
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