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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吃完饭回了宿舍，收拾了一番东西，就按原定计划出发去汪哲家过寒假。蒋少琰一边说生气，一边又扬起嘴角愉悦地哼着歌，汪哲实在捉摸不透他的心情，只能尽量少说少错。

虽然行李不多，但外边雪渐渐下大了，汪哲担心蒋少琰着凉，出了校门口叫了辆车直接一路开回家。

一个小时后，计程车停在了市中心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，下了车，蒋少琰看着面前的欧式建筑，不禁吹了声口哨：「有钱啊，真漂亮。」

汪哲取出后备箱的行李，听到这话不好意思了：「学长喜欢就好，我家里其实没什么好玩的。」

蒋少琰好笑：「傻狗。」还真当他是来玩的啊。

走进房子，里面的装修设计也是以欧式为主，看来汪哲的家人比较偏爱西式文化，蒋少琰把这点默默记心里了，想着以后送礼可以投其所好。

等到他们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完，已经将近五点了，汪哲家冰箱空空如也，便问蒋少琰要不要出去吃，或者点外卖。

蒋少琰想了想：「附近有超市吗？我们自己买回来做吧。」

汪哲犯了难：「可我只会做几样菜……水准也不高，怕你不喜欢吃。」

「没事，我来。」蒋少琰说。他爸在他小时候就经常出差，因此他的独立生活技能还算熟练，普通的家常菜基本都会。

汪哲显然有点意外：「学长你会做菜？」

蒋少琰挑眉：「不信？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。」

「学长太厉害了，什么都会啊。」汪哲一脸崇拜。

既然话都放出去了，蒋少琰打定主意要好好露一手。这一学期受了汪哲太多照顾，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带回来的早饭和宵夜，是时候报答一下了。

市区购物相当方便，出了社区没几步就是一家大商场，底层就有家大型超市。蒋少琰和汪哲推了辆购物车，穿行至蔬菜生鲜区，汪哲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，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左看看右瞧瞧，对什么都感到新奇。

蒋少琰笑他：「大少爷，想吃什么？」

汪哲耳朵尖微红，眼神温润如水：「你做的我都喜欢。」

蒋少琰心跳漏了一拍。只不过是把「学长」两个字换成了「你」而已，怎么就这么让人心动呢，他对这傻狗越来越没有招架力了。

两人慢慢悠悠地逛了一个多小时的超市，购物车里堆得满满当当，不仅有做饭用的食材配料，还放了许多零食和日用品，毕竟要住近一个月，多买点囤着有备无患，就不用大冷天时常跑出来了。

回去的路上汪哲抢着拎过沉重的大袋子，只让蒋少琰拿了袋分量很轻的蔬菜。回到家，两人俐落地把菜洗了，汪哲在一旁负责打下手，蒋少琰则负责掌勺。

时间不早了，也做不了太费功夫的菜，只能做点家常小炒。蒋少琰把油加热，拿起汪哲切好的肉片和木耳一口气倒了进去，锅子里顿时滋滋作响，他大刀阔斧地握着锅柄翻炒了起来，动作一大，挽起的袖子就渐渐鬆开了。

「帮我把袖子挽上去。」蒋少琰目不斜视道。

汪哲立刻洗了洗手，胡乱往自己身上擦了擦，站到蒋少琰背后，仔细地把他的袖子一节节翻折上去。

蒋少琰迅速地炒完了一个菜，装盘时发现汪哲还在他身后：「怎么了？」

汪哲贴近了些，胸膛几乎靠着他的后背，脑袋埋在他颈窝轻蹭：「像是做梦一样，能跟学长这样一起做饭。」

蒋少琰反手揉了揉他脑袋：「以后你就习惯了。」

汪哲抬头，眼里似有欢喜似有失落，明明暗暗的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「不开心吗？跟我在一起？」蒋少琰问。汪哲之前说过跟他在一起也有难过的时候，他一直记得那句话，自从那次后总担心自己神经大条哪里没注意，又伤了他的心。

汪哲摇摇头，垂下眼帘：「没有，我很开心，但又觉得……这样的自己很卑鄙……」

「你在说什么呢？我怎么听不懂。」

「今天邹锐对我说，你还会去找他……」

「放他的屁。」蒋少琰皱眉：「这就是你跟他打架的原因？」

「不是的，我打他是因为他说了些话……」汪哲抿了抿唇，似乎不想说那些话是什么，「而且他之前还强迫你，我早晚要找他打一架的。如果学长生气的话就打我好了……」

蒋少琰无语：「我打你干吗？我还得谢谢你替我揍了那个垃圾呢。」

汪哲稍稍鬆了口气，小心地问：「那如果，我是说如果……邹锐没有做出那种事，他很强很优秀对你也很好的话，学长你还会甩了他选择我吗？」

「为什么要作这种没意义的假设？」蒋少琰莫名，「事情都过去了，反正现在我身边只有你。」

汪哲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近乎呢喃：「那如果有其他人……」

蒋少琰没听清：「你说什么？」

「叮咚！」此时大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