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菜这种事,在戚家,就只有私奴能做,所以之前戚荣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,倒也乐得清闲,多吃几口少吃几口的,也没人在旁边念叨。
如今有了林深,连桌上都多了一副公筷。
林深自觉地等戚荣落座后,就拿起桌上的公筷,布起菜来。
戚荣一直都很娇气,他的胃也就随了主人,总是挑挑拣拣的,这也不吃,那也不吃,林深为这事没少罚他,罚得狠了,才逼着戚荣不再那么挑食。
如今,眼前的菜式还算丰富,戚荣曾经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夹杂在一起,很难让人看出这位家主的喜好。
林深夹起一片菠菜,看到戚荣蹙起了眉心,就知道这没人管教的小狗又开始挑食了,可还是把那片菠菜夹进了戚荣眼前的碗碟里。
戚荣看了两秒,才拿起筷子,把躺在白瓷碟里的绿油油的菠菜放进自己的嘴里,嚼了起来。
真难吃。
可主人给的东西就必须得吃,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。
于是一顿饭下来,戚荣的胃里多了好多菠菜和胡萝卜,对这两种食物的厌恶让戚荣对自己的胃都嫌弃了起来,可还是镇定道:“一会儿自己去私奴营领罚,领完罚去办公室找我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戚荣坐在办公室里,却无心办公,只一直看着时间,不知道等了多久,才盼到了心心念念的敲门声,他迫不及待地按下开门键,在门开的瞬间又装起严肃来,连头都没抬。
“林深叩见主人。”
“奴才私奴营管事张康叩见家主。”
戚荣有些震惊,却面色不显,只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,淡淡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主人。”
“谢家主。”
张康这才继续道:“奴才听林大人说,您不喜林大人私自触碰您的身体,所以下令要抽烂林大人的手,可家主,私奴营里没有这样的规矩,所以奴才来问问您的意见。”
戚荣转着手上的笔,淡淡道:“那就加上这一条。”
张康也不疾不徐道:“家主,您要真想加上这么一条规矩的话,可以让您的助理起个草案,提交给私奴营,等私奴营内部全票通过后,就可以在私奴规矩里加上这一条了。”
戚荣内心翻了个白眼,草案?就他妈两句话,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地写个草案!
戚荣停下了手上转的笔,嗤笑了一声,说道:“那如果我不罚去私奴营,自己抽呢。”
张康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,“家主,这种程度的伤算是惩戒了,林大人作为私奴,惩戒权是在私奴营手里的,您这样便是越权了。”
张康的话让跪着的林深有些震惊,可转念一想,又很容易想通。
戚家的私奴,大多数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,除了伺候家主之外,还要为主家打理业务,所以私奴就不只是私奴了。
而人才,无论在哪里,都是个稀缺资源,所以私奴可以罚,但却不能按照家主的喜好罚,只能按照制定的规矩罚,而现在定下的所有规矩,都是已经经过时间检验的,所以无论是要加规矩,还是要减规矩,对于私奴营来说,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。
戚荣眼皮都没抬,懒懒道:“那如果我非说是调教呢。”
“家主,私奴的调教权虽然在您手上,可调教和惩戒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,林大人是您的第一个私奴,您如果不太清楚如何调教的话,奴才倒是可以让人来给您示范一下的。”
林深跪在地上,刚刚眼里的震惊还能掩饰的很好,可如今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,只能轻咳了一声,“对不起,主人。”
戚荣瞪了眼林深,又看了眼自己今天已经完好无损的手,暗骂道:“放屁!”
他本就是随口一说,如今也觉得掰扯下去没有意义,平白让林深看了笑话,于是摆了摆手道,“知道了,我会考虑考虑的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
戚荣以为,张康说完这句就要退出去了,可没想到却听到他说:“林大人,您身上的罚别忘了让家主验伤,还有,刚刚擅自出声,打断家主,记得掌嘴二十。”
掌嘴不掌嘴的,戚荣和林深都没太在意,只是戚荣还是不明白张康说的验伤是什么意思,不是说不符合规矩,所以罚不得吗?那验的是哪门子的伤。
张康走后,戚荣刚想开口问,就看到林深调转膝盖,转过身,将西裤半褪了下来,双腿岔开地跪趴了下去,“林深请主人验伤。”
林深的手确实完好无损,可他的后穴却被抽得糜烂,肠肉外翻,坠着丝丝血迹,像一朵绽放的红玫,盛开在洁白的臀间。
戚荣看到后,咬紧了牙关,攥紧了拳,看起来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,可眼泪却滚了下来,“你、你知道,你今天要受这样的罚吗?”
林深趴在地上,闭了闭眼睛,忽略掉戚荣声音里的啜泣,回道:“林深知道的,主人。”
戚荣猛地呼出一口气,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,走到林深身前,冷声道:“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