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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(1 / 53)

如果回顾前半生的话,颜雀印象最深的,是一句初中老师给她的评价。

“你这个名字,注定成不了大事。”

那时她瘦小孱弱,成绩平平,家里有一个酗酒嗜赌的母亲,和一个只会摆摊的哑巴父亲,就算学校说要集资捐款,她也只能揪着衣服说没有。

说这话的老师是个中年妇女,因为均摊到她头上的十块钱没了着落,于是在学校表彰时输给了隔壁班的死对头。

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在,得了风光的隔壁班主任笑呵呵地打圆场,用手指点了点颜雀丰满的胸脯:“李老师,怎么能这么说,你看这姑娘长得,将来啊肯定能嫁个有钱人。”

颜雀木然低下头。

从小到大,好像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用这种方式形容她的漂亮,话音内里是贬低和鄙夷,也赤裸裸地表现在眼神上。

后来她把这些鄙夷的外化拍了电影里。

小成本剧组,加上场务才三十多个人,她带着这么三十几个人在西北一个村子里待了八个月,风餐露宿,加上剪辑整整一年。

这个拿了雄狮奖最佳故事片的电影,叫做《装》。

她上台拿奖的时候,延续了电影的内核,“装”得非常得体。

没有人知道,她此刻半露的胸脯曾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瞧过,她拿着奖杯微微低下身子,风情地笑了笑说:“麻雀还小,望各位前辈不吝借风。”

那晚她赤裸地跪在顶楼酒店的落地窗前,身后衣冠楚楚的男人托着她的腰,一点点把硕大的龟头往她阴穴里挤。

“小雀儿,说你要什么?”男人说。

颜雀已经目光涣散,被突然肏进深处的肉棒顶得呻吟。

她已经很久没有做爱,内里敏感得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,磨一下就出一团水,把男人浓密的阴毛染得湿亮。

她没回答,男人就一边肏她,一边俯下身抓住她摇晃的奶子,揪着乳头又轻又重地扯:“嗯?你要什么?”

男人做爱的时候无非就是想听几句骚话,要大鸡巴,要射进来什么的。

但身后这个人很不一样,颜雀清楚。

她分神思考了一下,整个人干脆向后坐在男人怀里,下面热热地吞进了整根肉棒,插到深处。

淫水在里面汩汩流出来,男人忍不住兜着她的奶子猛插了几个来回,突然听见她颤抖着说:“娶我吧,路星河。”

她被压着腰,双腿在落地窗前打开,镜子里映出性器凶猛的碰撞,她快要被肏到高潮,脸上是真实的潮红和渴望。

“嗯啊……我什么都想要……路星河……”

身下大肉棒肏得她带上哭腔,像瓷器流下了釉,脆弱又灼热,她侧身吻住身后英俊的男人,喘息着喊:“……给我吧,什么都给我!”

奶子被人狠狠揉住,一瞬间视线颠倒,颜雀整个人被压在茸茸的地毯上,身体的大鸡巴彻底顶到最里面,顶得她蜷起脚趾呜咽。

路星河抓着她的双腿,俯下来轻吻她的嘴唇。

“好,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
颜雀在高潮的冲刷中听到路星河向她求婚,用胯下的鸡巴,还有很轻的一句话。

“小雀儿,你可以成为一切。”

比闹钟更早吵醒颜雀的,是路星河接电话的声音。

也许是新宠,电话对面的声音甜甜腻腻的,让路星河一早上有了几分好脸色,下床时没顺手把被子扯到地上,好让颜雀冻醒。

电动窗帘缓缓拉开,清晨阳光不错,照着男人的裸体雕像一样标准俊美。

颜雀也不装睡了,干脆侧过身体,支着脑袋看她的丈夫。

她与路星河结婚五年了,这个男人二十八岁到三十三岁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,还是肌肉匀称,长腿宽肩,做爱的时候鸡巴还是那么硬。

但是又好像哪里都变了。

那个说要给她一切的男人,现在正准备夺走她的一切。

如果不是因为商讨离婚协议,颜雀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张床上,不用喝多了又给他操了一顿,也不用大早上听刚操完自己的男人跟他马上要去操的女人打电话。

颜雀在床头找到自己的烟,点上吸了一口,打断他电话做爱的势头:“我要走了,昨天说的事情,就那样定吧。”

公司股份切割到了尾声,最后百分之五的股权决定了这个公司以后姓路还是姓颜,路星河从前一眨眼就是几千万砸进黑项目,现在却跟她掰扯了几个月一百来万的股份。

路星河还在打电话:“这么快就流水了?好啊,今晚我去看看你的小骚逼里有没有藏礼物。”

颜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掀开被子下床。

她一米七的修长身材到了二十七岁更有一番味道,阳光透进来的时候,恰好洒在她皎白的双乳上,艳红的乳头翘起来,下面整齐的阴毛昨晚被搅乱,她低头抹了抹,再抬头就发现路星河不说话了,就回头看着她。

“你小宝贝正在流水呢。”颜雀左手拿烟,朝他笑了笑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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